糖炒苦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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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鲁林】一个店家实录

搞了个第三角度看世界哈哈哈

鲁智深×林冲,cp向不明显

轻松愉快风小短打,放心大胆看



     我叫王小毛,兄长是王大毛,我们兄弟俩在野猪林附近开了个酒家,后面有几间房屋供来往的人住的。野猪林地方偏僻,常听说有人死于林中,兄长去嫂嫂家探亲时告诉我让我天不黑就关店门。我也害怕,常觉得野猪林有些冤魂野鬼的,但是又因为附近没什么人家,我们一家酒家独大,挣了不少钱,也就壮着胆子开下去了。

     这天还是我一个人在店里,刚过了午时,太阳高高地挂着,地上暑气正盛,我靠在柜台上打盹,这鬼日头这样热,定然没有客官。等过了两个时辰,我迎来了这样几个客官。

     这是四个人,我从没见识过这样的事。为首的是一位大和尚,身量高壮,好像书里的大力士一样。圆脸盘子,一腮胡须,穿着僧袍,戴着佛珠,手里拿着一杆禅杖。说话瓮声瓮气,好不吓人。后面三人我还认识一个,叫董超的,长得胖些,面容奸诈,我只知道他是开封府的衙役公差,有时押送犯人到此,有时一个人或和他的同伙,不见犯人,可能已经死在野猪林了。另一个长得精瘦,好像猴头一样,看模样也是公差。这董超次次来我店里不是不给酒钱就是打骂犯人,从不见他做什么好事,今日却和往日大不相同,他背着一个配军。这配军脸色不好,有些苍白,面颊上刻着金印,我没得仔细看。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,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,但是面容其实不错,有些威严,却感觉伏在这董超背上是什么难事一样,眉头若蹙。

     这原不算稀奇,我这小店开了数年,什么样的人也见多了。却从来没见这样关系的四人,大和尚喝着两个差役,这两个公差战战兢兢的听候着。不但如此,这和尚虽长相凶,但是对这配军说话反而温声细语,无不体贴。

     “店家,好酒好菜,上。”那配军温润的声音扰乱了我看这等西洋景的心思,从自己的破包里掏出银两来。还不等我接,董超便如狗一样冲过来,手里早就拿了银钱“好酒好菜,多上。”我见他给的银钱比以往多出许多,不由好笑,定是那大和尚在此,曾经欺人的人如今也被人欺了。

     上了酒和牛肉加着几盘子冷菜,我靠在柜门边打量这几个人,索性现在店里也就这一桌子主顾。见那配军请两个公差入座吃酒,言语温柔客气,便猜测这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,现如今这世道。枷锁关的往往是无罪的良民,却也不见这样公差和配军关系的。董超以前也带犯人来过,一般自己点了酒菜,大吃大喝一通,不管犯人如何求饶磕头,理都不理。若是惹他厌烦了,还要一顿好打,看着让人心疼。我一般到晚间,会偷偷给人送去半碟子肉,半壶酒,世道如此也容不得我做什么别的了。今日却见这配军对他俩还算尊重,而这两公差却好像这人是他们爷爷一样又怕又敬。那和尚喝了一声“坐吧。”那两人才不敢再托辞,挤在桌子一边,殷勤地布菜添酒。

     太阳余温还在,我昏沉沉地听着两人交谈,只听得配军一会说什么师兄救我生命,林冲无以为报。一会什么洒家才不怕他,我若见那狗官,定叫他吃三百禅杖。不由一惊看那和尚大眼中已经杀气满布,大掌一挥,带动呜呜风声好不吓人。但转头再看那配军,眼神中却是关切之情,说话声音都轻柔起来,整个人又好像憨厚可爱起来。

      四人吃了许久,天色暗下来,大和尚打发我收拾了两间屋子要过夜,听那意思自己要和那配军一屋,说什么坐在凳上有什么需要也快些。后来还是那配军,是叫林冲的,不住推脱说自己无事,不用师兄挂怀好好休息即可。纠结半日,到底再多收拾了一间房子给那和尚。

     到了晚间,我原打算给几位客官送晚饭去,走到董超和同行那位公差门口,听两人窃窃私语,不由得好奇心起,贴在门口听了一会。

      “那和尚定是鲁智深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何以见得。”

      “这副样貌,又使得这样的兵刃,自称洒家,还有别人不成?”

      “即使如此,等我们回去,便禀告陆虞侯,说不定能免了我们罪过。”

      “也只得如此,他一路跟着我们,我们定杀林冲不得。且看天意如何安排吧。” 

       后再说什么我就听不得了,左不过又是钱财人命的话题,听得我心里难过。敲了门送饭进去他两人见我来送饭,忙抢了剩下的饭菜,争着替我送到那和尚和叫林冲的配军处,尽是谄媚之色。我也就由他们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月亮刚升的时候,那大和尚突然来柜门处找我,夜里烛光曳曳,他那副模样吓我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“店家莫要惊慌,洒家是来问你,这附近可有药店?”

       我如实回答,这荒郊野岭,去哪里寻得药店。

       那和尚好像讨不到吃的娃娃一样挠挠脑袋,不觉得发起愁来。

      “不知师傅要什么药?”

       “涂抹伤口的,打伤的,烫伤的,凡事有用的洒家都要。”那和尚见我搭话,大眼里又燃起光芒来,盯着我看。

       我便去后堂拿了一些药膏来给他,这些药是兄长之前买了存着以备不时之需的,还有许多,我也用不着,拿来救急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那和尚大笑一声,将几罐药罐揽在怀里,好像孩童吃了蜜一样兴奋。我瞅着他,倒觉得远不如刚见时吓人,倒像是个孩子,赤子心诚,有些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大和尚摸出一锭银元来放在柜台上,我也没推辞,便收下了。他转身要走时又突然回身,眼中多有怒色,让我烧一锅滚烫的水来。我也不知道做什么,便按他吩咐的做。

      这一晚上实在有意思,待我烧好了水拿去他房中,我先是听着大和尚屋里惨叫阵阵,磕头有如鸡奔碎米声,禅杖挥舞声,一会大呼“师傅饶了我吧。”一会“高僧小人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一会“洒家烫烂了你们两个黑心肝的狗东西。”一会“教头救救小人吧”许是声音太大了,那林冲屋里传来叫声“师兄!”大和尚屋里顿时安静下来,要比圣旨还快。

     再过一会,见大和尚拿着药罐出来,后面跟着董超和另一个公差,两人脸色苍白应该受了惊吓,小心翼翼地跟在和尚身后,大气不敢出。几人进了林冲屋子。又听见什么“洒家是粗人,手笨得很,让他俩给你上药。”什么“你两个小心伺候,倘若我听教头叫出一声,我便把你俩打成臊子。”听屋里两人连连称是,又见大和尚红着脸站在门口,微微靠在禅杖上,听屋里的动静。倒好像是关切娘子的夫君一样,急迫地向屋里瞅。

     待上好了药,听二人道了早日歇息便各回屋睡去了,只是我半夜起来如厕的时候,见那大和尚有时靠在林冲门口,像是保卫皇家的武士一样威武,月色打下来,那和尚像一尊金刚雕像一般肃穆,不由得心生敬意。却又见他大脸盘上红润异常,却是赤子可爱。

  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如此,董超二人原打算即刻赶路,却听那大和尚说“师兄伤势未愈,需修养好了再赶路。”那二人哪还敢有别的话讲,只得再安顿下来。几人吃酒吃饭,到晚间大和尚便守在门口吩咐两个人给林冲上药,深夜守在林冲屋门口。有时林冲在屋内微微一动,和尚便惊醒入屋,问他有什么需要。有时我听的林冲叹息自己遭受不白冤屈,担心娘子什么的,又听和尚宽慰,字字恳切,如此就过了一夜。

     终于过了三四日,那林冲气色大好起来。那日刚来时面容虚弱,如今却越发显得精神起来,又听那二人叫他教头,如今一看也像个习武的人。几人便商量着赶路,那和尚让董超二人去寻一辆推车,二人哪敢有二话,急急忙忙出去寻找。我家中原有一个推车,我讨厌董超这类公差欺软怕硬的毛病,只装了糊涂。也不知他二人走了多久才找的一辆推车,小心推回,好像献宝一样。

      这一行人临走的时候,那和尚安排着董超两人去布置小车,林冲在店内来找我。

      “店家。”我闻言抬头,不觉一惊。见他与刚来那日形貌大不相同。那时长发散乱,面容虚弱,衣衫不净。再看今日,才得看的真切,林冲的面容。长眉上扬,环眼微睁,眼尾却是缱绻之意,微微泛红,眉心也是一到红色印记,很是好看。他笑得温和,声音也温润,不像个教头,到像个世家公子。

      “客官怎么了,还有什么交代?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哦,无事。店家,这些日子在你这里多有烦扰,这些银钱算我林冲答谢你的。”说着林冲把几锭银两放在柜台上,朝我笑了一笑。眼睛微微眯起来,和眼尾的红润连成一片,像一只乖张的猫咪一般。

      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,样貌足够让我记忆一辈子,更主要是这温润的性格。这小店开了这么多年,从没见过那个客人主动给店家银钱了的。不觉去看林冲的眼睛,却见他一眼真诚,不由呆住了,忘了收起银钱。

       “教头,怎么这样久?”突然那大和尚进来,看了桌上的银钱。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,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,同时拿了刚才林冲放的银子递给林冲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钱你拿着,日后一定用得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林冲便朝那和尚笑了笑,收了银两。转头向我道了声珍重,转身出门。那和尚也转过身来,向我打了个佛手,“这几日辛苦你了。”便随着林冲出门了。

      我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人离去,走在前方弯弯曲曲的小路上,逐渐就看不见了。回来收起来桌上的银两,又想起林冲那温良的笑容,和尚那赤诚的模样,定是世界上极好的人,却不知道怎么惹了权贵,落得枷锁在身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不过我想,世道总归是正的,像林教头和那和尚这样的品性,将来一定有好结局的,不说达官显贵的话,最少也是儿孙满堂,逍遥快活的。虽说世道不公,但是苍天有眼,我王小毛坚信这等好人一定会有个畅快结局,如今只是一时走了背字而已,我坚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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