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炒苦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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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秀雄】现代AU 高唱我歌

石秀×杨雄 央水参考

歌手与歌手的故事

最近偏爱落魄老男人

有个小🚗 注意避雷

看得开心!!!



主办方找杨雄的时候,后者正在筛选自己的歌词稿子,要在他为数不多的作品里选三首歌,并不比有着无数成名曲的大佬容易。

“杨雄啊,晚会时间有限,你这次先唱一首歌吧。”

杨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送走主办方,他抽出中间的一张稿子。选一首,倒是更方便了。

 

杨雄是个签约好久了的民谣歌手,一直不温不火。民谣歌手少有签约的,不过杨雄不像是那些可以背着个木吉他流浪远方的男青年,他已经不年轻了,想要寻求安稳。签约是可以拿钱的,因此杨雄签约了一家唱片公司。

他热爱音乐,尤其是民谣,他曾经编织的诗和远方在生活重压下压得支离破碎。不过他没有放下自己的话筒,他选择妥协,但是也没完全妥协。

例如他执意不弹吉他,因为他觉得手鼓更合适。例如他执意不唱一些虚空又扭捏做作的歌词,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实在的人。

这些特性被杨雄固执地拖拽着,像是一个濒死的人仍然不肯丢弃的行李。

因此公司不喜欢他,哪怕他有些才学。杨雄也满不在乎,他只需要每月向公司领取他该有的工资,演出粉丝这些他蛮以为和自己无关。

然则也不是无关,看今天的晚会,自己被一群新鲜的血液给挤得没处躲藏,自己原定好的表演时间被一再压缩,最后只像为他保存颜面一样留了一首歌。

杨雄不知道该感恩还是该怨恨,也蛮不知道怨恨谁。他拿着新的节目单,自己的歌被放在了中场休息前的最后一首,是个最骚动最适合溜号的时间。杨雄悲哀地想,其实开个音响放点背景音乐也没关系,其实本来就不需要他。

想了想,他把自己原定的最喜欢的歌改成了时间最短的那首歌,反正没关系。

杨雄好像一个陈旧的阁楼,满身灰尘地静默在那里,没说要不要修葺,就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间小屋,里面存放着上个世纪的珍宝。

杨雄不抽烟不喝酒,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吃饭的本钱,应该爱护。因此愁苦地时候就喝水,喝好多好多的水来缓解压力,手指抚过节目单,在一个新添上来的名字那里徘徊了一下。

石秀。

明显是新塞进来的名字,看着节目大篇幅的名单,是个当红的歌手,和自己完全不同。

自己在一群年纪刚过二十的小孩里,像个呆笨迂腐的老古董,然而自己也没老到这个地步。

 

排练的时候杨雄这种漠视感油然而生,自己身边甚至没有一个经纪人,只得是个还算相熟的朋友来做助手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探头探脑。身边过去的服饰华丽的歌手们,被围绕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流里,吵吵嚷嚷的让杨雄不住的皱眉。

到他排练的时候,底下的一众青年在台下调试贝斯,声音此起彼伏,盖过了杨雄轻轻颂唱的歌声,杨雄看着台下无人关注的人群,觉得没意思的很。

他想站起来反抗一下,为自己的歌声和可悲的梦想。

“你排练好了?快下来让别人上。”

杨雄走下台了,手里捏着翻到一半的歌词。他又妥协了。

没人在乎的歌,没人在乎的他。

“哥还…没有唱完啊…”

杨雄没在意身后一个青涩的男声,他也不在乎,他只想默然地逃离这个演播室,刻意忽视那道一直追随的炙热目光。

没有意思。

 

回自己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女生,她探头探脑地拦住杨雄。

“你是工作人员吗,石秀哥哥在哪里呀?”

杨雄想这又是那种不恰当的粉丝,他不曾拥有过的,也不想应付,转身让保安把她请走。

“我…我只想要个签名…”

女孩子小声嘟囔着,感觉有些委屈。

杨雄咬了咬下唇,接过了她手里粉色的本子。

 

“哪位是石秀?”

杨雄重新回到演播室,室内狂躁的音乐挑动着他一向平静的神经。身后的照射灯四处旋转着,把五彩的光线投掷过来。

“在…在台上…”远远的有人回应,被贝斯的solo盖过去。

杨雄抬头看台上,他就是石秀。

那个新加进来的新人,抢占了自己的时间的人。

石秀是摇滚新人,新到一出专辑就直接登顶了。外界说他是摇滚黑马,火得一塌糊涂。原因再简单不过,他长得帅气,穿得洋气,性格好做事情个性,拥有了一切会火得大红大紫的因素。

杨雄看着他,他本人远比台上乱晃的灯光还要耀眼。杨雄是个传统守旧的人,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比常人慢许多。可是石秀的颈链,石秀的耳钉,石秀的戒指,石秀身上那些张扬的搭配却没有那么让人反感。

杨雄安静地欣赏,他以前不喜欢的摇滚,安静地和周围摆动身体的人形成鲜明的界限,杨雄自己成了一座孤岛。

 

石秀和自己唱的歌词,是完全不同的。

杨雄唱教堂,唱纯洁的修女,唱晨会的诵读,唱静默的礼拜;石秀唱教堂,唱台前的鲜花,唱虚伪的主教,唱滴蜡的白烛。杨雄唱小桥流水,唱世间不悔的爱情,唱生活百态;石秀唱宇宙万物,唱阴暗错综的偷情,唱虚无缥缈。

 

杨雄被石秀的经纪人叫回神以后才发觉,自己居然看摇滚看入迷了,自己的心脏还随着音波跳动,自己好像被注入了一丝活气。

石秀的休息室都比自己大了一倍,杨雄默默盘算火了确实好。

石秀正拿着毛巾擦自己脸颊和脖子上的汗水,他无袖的黑色上衣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身上,肌肉的纹路在单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。

杨雄不自在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屋里有些太热了。

“哥!你找我?”

石秀放下毛巾,喜悦地好像他俩是故交重逢一样,实则杨雄刚刚才知道他叫什么。

是杨雄学不会也不愿学的人情世故。

“有个你的粉丝…想要你的签名…”

杨雄把本子递过去,眼睛不知道落在哪里。

石秀接本子的时候手往前伸了些,指尖触碰到杨雄紧绷的肌肤,杨雄被突如其来的触碰烫了一下,他抽回手,气恼地看着石秀。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桌边看了看,拿起一根眉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
“这种粉丝不安全呀…哥以后不要给这样的粉丝签名…”石秀说完递过去本子,本子上的名字写得张牙舞爪,个性洋溢。

“那你怎么签了。”杨雄说的很平淡,许是话头正好到这里了他才一问,也不关心这个问题真实的答案。

“因为是哥递给我的啊。”

杨雄站住脚,他回头看石秀笑红了的半张脸,露出一个尖尖的虎牙。

杨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呢。

“你唱歌很好听…”

杨雄关门出去了,石秀小声的赞美也不知道听没听清。

 

不对劲,杨雄发现自己不对劲了。他这间破旧陈腐的阁楼被一个鲜活耀眼的人毫不留情地闯入,他在这间小屋子里作威作福。

杨雄回屋按了按自己跳动得异常快的内心,又一次灌下了一瓶冷水。

自己和石秀这就算认识了吧?在他嘴里无意识清哼着曲调时头脑里还在想,后来发觉自己哼唱的是石秀的摇滚乐。

 

晚上排练的时候杨雄换了一件衬衣,他好意且体贴地回绝了主办方给他准备服装的提议。他没什么粉丝,况且就三四分钟的上场时间,完全没必要换一件不合适自己的演出服。

“晚上好啊!哥!”

石秀从身后欺身上来,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攀上了杨雄宽阔的肩膀,隔着衣物揉捏杨雄的肩头。

杨雄皱着眉脱开这个惹火的触碰,鼻尖满是薄荷的香气。

“哥!到你啦,去排练嘛!”

石秀没眼色地一直坐在杨雄旁边,甚至没骨头地靠在杨雄身上,他身上薄荷的香气萦绕着杨雄,杨雄鬼使神差地没再推开他。

石秀是顶流,周围的人大多都想巴结认识,可是他好像认准了这群人里最平庸的杨雄,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跟在他旁边。

杨雄站上台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来唱歌,声音不自主地发颤。他闭着眼睛,仰着头,不敢再看台下那些不善目光。

“可以了吗,那我们上了?”

底下有人问杨雄,杨雄唱完了一段。他点点头,站起身来准备下台。

“干什么啊?哥还没有唱完!”

石秀站出来,背上的挂着吉他,他低头调试着琴弦。他并没有抬头,可是往前站了一步,那个流量小生没再说什么。

整个场子都安静下来。

杨雄重新坐下,他万没想到自己会再有机会排练一次。他抬头对上了石秀乌黑明亮的眼眸。

该勇敢一次了。

 

“你到底…”

排练完杨雄身后跟着石秀,后面的小孩安静得不像话。

杨雄鼓起勇气回头看他,这句话被他的动作带累的支离破碎。

“你到底要干吗?”

他声音太轻了,一点都不像质问。

石秀停下脚步,他靠在河边的大坝栏杆上,杨雄看他指尖明灭着火星。

天生的关照和善意,杨雄的手远比他的头脑运作地快。他把石秀的指缝里的香烟抽走,把那点火光碾灭在旁边的石柱上。

“干嘛?”

石秀问他,眼里烧起了火光,随着河水的波涛声一起摇曳。

“歌手不要抽烟喝酒,对嗓子损害太大。”

杨雄一本正经地说,心想这么年轻的孩子能有什么烦心事需要烟酒排解呢。自己事业平平,无人关心,都没有这样的恶习,可见健康地生活远没这么困难。

想要再劝解的嘴还没张开,被带着烟草香气的双唇堵住,杨雄一惊直接半倒在大坝的石柱上,甚至忘了闭上双眼。

石秀动作稳准狠地厉害,他打落了杨雄阻止的双手把它们绞在背后,顺着双唇和脖颈一直到了杨雄起伏的胸口。石秀笑着腾出一只手来解开杨雄衬衫的一个扣子,在他光洁有劲的胸膛处留下一个牙印。

杨雄挣开了这个禁锢,他狠又羞地想要抡一拳上去。

到底没出手,明天要表演了,脸上挂彩对他们来说都太不值当了。可是除了动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他的唇角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,杨雄从来没品尝过的味道和野性。

“明天加油啊,哥。”

石秀笑得畅快,就像要到糖的小孩子,他走得快,逐渐没入了黑夜,杨雄觉得有些疲惫,没有追上去。

 

正式晚会开始之前,杨雄穿了一件直接到高脖领处的衬衣,那个该死的牙印彰显着缱绻和涩情,他不得不套上这样一件保守的衣物来掩盖它。

此外,没人清楚,杨雄昨天晚上因为那个吻,坠入了什么样的梦境,他一觉醒来差点以为自己哑了嗓子。

“杨雄啊…你这个衣服…解开两个扣子好看”

主办方好意地提醒,身边的服装过来解杨雄的纽扣。

“别碰!”杨雄一个机灵,他整个人差点跳起来,好险,那个印记。

石秀进后台来,他颈部戴了一个夸张的项圈,整个人前卫大胆。他嘴角扬着笑意,在杨雄看来是多么的恶劣。

主办方没再坚持,心想难怪他这么久都不火,这样刻板的男人。

 

晚会结束后大家提议聚会,杨雄推脱不去。大家也没坚持,晚会一堆小孩一起玩乐,塞进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杨雄很明显不舒服。

杨雄也清楚,他体贴地转身回自己的休息室准备回家。

“哥!一会有活动吗?”

石秀进休息室来,他演出服还没有换。

杨雄看到他就开始头疼,今天晚上观众席“秀仔秀仔”的狂叫,还有现在自己疯狂跳动的内心,都让杨雄头疼。

“离我远点,你有事?”

杨雄实在做不到对每个人都善意了。

“想和哥有个活动。”

石秀大方地凑过来,他的双眼紧紧地锁住杨雄,杨雄觉得自己无处遁形,屋里的空气都稀薄起来。

杨雄转过身来,却不料想石秀贴自己这样近,他差点摔在他的怀里。

“我不是…你想得那种人…离我远点”

杨雄气鼓鼓的,他觉得这里热得他头晕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逐渐虚空的嗓音没有一点威慑力。

“哥…不喜欢我啊…”

石秀低下头压着杨雄的肩头,他声音刻意的放软,好像很委屈的样子。可是他的手不老实,背到身后摩挲杨雄的腰线。

杨雄没话说了,怎么算不喜欢呢。怎么算喜欢呢。喜不喜欢的,他为什么要半夜入他梦来,扰乱他平静的生活呢。

就像是一贯循规蹈矩的人突然想要疯狂一把一样,杨雄没有再躲开那个滚烫的躯体。

“去里面…”

杨雄认命一样小声说,他的耳尖全都红透了。

 

评 论 


石秀翻身站好,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出去拿了纸巾进来,杨雄还是双目失神的模样半倒在墙边,脸上的潮红远远没有褪去。

石秀蹲下身来给他简单清理一下,眉头轻微皱起来,事后心疼得看那处红肿。

杨雄扯着身子抬头过来,他想要确定什么地吻过去,却被石秀躲开了。

“哥…哥我…”

杨雄点点头,他扶着墙站起来,自己还是痴心妄想什么。

“你走吧,挺舒服的。”

杨雄攥紧双拳,他鼻尖有点酸涩,心里庆幸自己可能还没有动心。

“不是!哥…我…我嘴里有烟味…”

石秀看着瞬间冷下去的杨雄,慌乱起来,他慌忙地解释。

“不重要了。”

杨雄起身要走出去,他脖子上的项圈都还没拿下来。

“哥!你明天来看我的live好不好!看了你就…你就知道了…”

石秀塞在杨雄手心里一张票,随后他慌忙跑走了。

杨雄自嘲地低头看着手心里已经褶皱的票据,“高唱我歌”演唱会。

他才不会去呢。

 

杨雄坐在场内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下贱,可是自己不来就更像被欺骗感情和身体的可怜蛋一样。他不愿这样想自己,他和石秀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事情,他要是不来让外人看了才更悲哀。

实则杨雄没有注意到,没有外人在乎,只有他自己。

他还是来了,石秀给的票是前面几排,身边满满地坐着打扮时兴的女孩子。

自己坐在这些人中间,像个怪咖一样,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。

石秀出来的那一刻杨雄抬起了头,他心里隐隐地痛,但还是要留下那个高傲不屑的神情。

他在生活中已经是个失败者了,在感情肉体里一定要做个胜利者。

石秀没穿得那样前卫性感,他穿了件白衬衫,在乱窜的灯光下显得柔和温暖。

“大家好,我是石秀。”

身后的人爆发了巨大的声浪,席卷着杨雄颤抖的内心。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,揉捏着自己白衬衫的一角。

“欢迎大家来到我的音乐会。”

“今天我想给大家一场不一样的音乐会。”

粉丝们只顾狂欢雀跃,杨雄抬头看到了台上的石秀双目搜寻到了自己。

那双乌黑纯粹的眸子,迸发了无限的暖意。

“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,我给大家带来…”

石秀低头弹动了吉他的琴弦,他少有的放下的刘海掩盖了微红的脸颊。

“高唱我歌的主题曲,一首好听的民谣。”

杨雄听见了无比熟悉的前奏,自己曾经放弃的那首热爱的音乐。

“它的原唱是杨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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