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炒苦瓜

大眼:芳草亦未歇z
关注一下 不然放不出文 只能留言 没钱充会员留言🥺

【方柴】神山错

方腊×柴进 参考新水为主

呃啊突然的灵感 建设一下

意识流 玄幻神仙色彩

祝看得开心!


方腊年少时到过神山。

那里开着四季的花草,郁郁葱葱。五色的神鸟在高可至天的树上盘旋着,清澈的溪水下影绰绰着是斑驳晶莹的石块。

方腊被这幅奇妙景象所吸引,他骑着枯瘦的马向神山脚下去。背后是惨淡的人世间,是饿死的白骨,是高耸的坟堆,是漫天的哭喊声。

跨过那条小溪,一切悲凉的叫喊声都不见了,取代的是仙乐的钟鼓和嬉笑声。方腊跳下马来牵着它走,马却低头啃食地上的草。那山脚下的草鲜绿葱郁,想来美味多汁。马在世间饿得厉害,方腊也是,可是他不能匍匐在地去啃食仙草。

他只得慈爱地拍抚着枯瘦的马驹,自己坐着马旁让它饱餐一顿。方腊私心想着,他要留在这里,不管黎民百姓,不管生老病死。他受够了哭喊,受够了饥饿,受够了流亡,他要在这神仙的地方终老。

方腊流泪出来,他恨自己不是神仙,做不到这些事。

泪光朦胧中,他见一人骑着高大而通体雪白的鹿前来。那人衣着华美,龙眉飞插入鬓,凤目俊如朗星。叮铛玉石随身配挂,芳草鲜花系于髻边。那个胯下神鹿,通体雪白,高大匀称,犹如飞天神鹿,踏云而来。

方腊望着发了呆,他分不清是白天或深夜。天上仿佛浮现了月,残月高悬,却洒金光闪闪,斗大的星斗数百颗,均随此人而出。微风尚在轻抚,带了阵阵仙草芬芳,那人笑脸盈盈。

方腊想,这是个神仙了。

此人特别,拿金玉做比过于俗气,拿冰雪相拟又失了人情。方腊从没见过这样的人,他坐在地上看他走进,心中的崇拜震惊之感下,泛滥着酸涩的恨意。

“你是何人?”神仙开口说话,声音犹如殷商编钟悠远。

“我…我叫方腊。”方腊低声回应,不敢去抬头望那人闪烁的目光。

那人下得鹿来,拉方腊的手在掌中。方腊触及他的掌心,温热而细腻,袖口掐金走银的绢秀也柔软妥帖。

“我饿了。”方腊如实说。

那人笑着握握他的手,方腊骑上瘦马,跟着一鹿一人往山里走去。一路遇上了许多人,他们与那人抱拳点头,好不亲热。虽然样貌各异,服饰不同,但是方腊知道他们都是神仙,他们都住在神山。好似天上的星斗一样远于人世,逍遥自在。而自己,对于神山而言,是个过客。

那人话并不多,他带方腊到了一处凉亭,石桌上云雾弥漫好似云顶天宫。拨开云雾,露出盘盘美味佳肴,山珍海味,飞禽走兽,奇珍异果。

“来,方腊兄弟,我敬你。”

那人举起了酒杯,杯中的琼浆玉液轻轻荡了荡,发出惹人醉的气息。

方腊迷迷糊糊地举起杯来,饮尽了杯中的酒。在那人满目欢喜的神情下风卷残云地吃起来,他太饿了,不亚于他的瘦马。

“还没请教你的名字?”

方腊在空隙间抬头问那神仙,他白净的面皮上透云霞似的微光。

“柴进。”

那人微微颔首,手指轻捻,取下一颗翠绿的提子放入口中。方腊盯着他薄唇轻启,吞下那颗绿果,唇上盈盈水光,只觉得心中火起,忙又举杯起来压那莫名火气。

“你多吃些,还有许多。”

柴进还有些青雉的声音又起,石桌上仍摆满了山珍海味。方腊突然觉得刚吞入口中的鱼肉变得枯柴阻口,酒水变得无味呕腻,瓜果变得酸辣干涩。

他抬头去看柴进,真诚的双目,自若的神态。无意识把玩着衣袍上五光十色的流彩锦绣,玉佩发出叮铃之音。他太自若了,太华贵了,太高洁了。

“我以后还能来吗”

方腊攥了拳头轻声问。

“若你能找到这里,就能来。”

方腊起身,心中隐隐作痛的刺促使他假意醉酒踉跄地将手抚在柴进的侧脸上。细腻而温热的肌肤如同上等的绸缎,方腊拂过后才忙撤手回来站定。

柴进在他身后扶住他。

“当心,你喝太多了。”

方腊更气了,柴进不曾怪罪自己的鲁莽。他不认为自己装得这样完美,自己有意无礼却在柴进口中这样云淡风轻,方腊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气恼什么。拽了瘦马就出神山去。

背后的神山逐渐隐去了。


方腊常想再回去,可是他再没找到神山。他骑马到那溪水旁,小溪那头却是青石山壁,再也不见神山。

方腊任由马去啃食地上枯黄的野草,自己躺在溪水旁看着灰色的天空,好像钟鼎的圆盖罩住这个苦难的人世。

他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他记起柴进,那个小神仙。那样自若而高贵的神态,许是山中金顶上的一捧白雪。他好似神明,普度误入神山的自己,给予他食物和真实的爱。方腊攥紧了手,好像还能记起自己抚过他侧脸的触感。他确实是神仙,好像不会与世人计较是非的性格,好像无所谓悲喜的模样。

这一切都让方腊痛恨。

他凭什么这样干净和高洁,他应该被人按在地上,应该把神从天庭拽进地狱,让他感受悲苦,让他哭,把他用锁链捆了囚于身边。

方腊看到了柴进,他仍在溪水边,神鹿不知去向。他大踏步过去,无视柴进笑颜的招呼,将他的身躯按在青绿的草地上。

无视柴进的反抗,方腊恶狠凶戾地吻住柴进的双唇,更像是撕咬,品尝他口中的美酒香气。他撕开柴进身上华美如云锦的衣袍,取了衣带绑了柴进的双手压在头顶,挑衅地看着他白玉似的肌肤,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残败的印记。

柴进先前反抗了几下,后来安静下来。方腊看到他脸颊上淌过的两点清泪,低下头来卷了泪珠。

“你哭什么?你有什么值得哭的?”

方腊问得莫名其妙,他没等柴进的回应,伸手向下探入,去解他下身的袍带。

“你实在可怜。”

出乎意料的回答,柴进声音冰冷的厉害,好像没什么感情。方腊抬头去看他,只看到猩红的眼眸和漫天的恨意。

方腊一惊,梦才醒了。自己身下的炙热滚烫,脸上挂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泪水。


方腊牵了瘦马离开,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找过神山。


回去方腊便得了高热,他喘息着躺在床榻上,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。

他觉得自己身处阎罗殿,牛头马面支着油锅吓他,黑白无常在他耳边嬉笑,判官拿着生死簿咒骂。

“看这个禽兽。”

方腊被捆了手脚,悬挂于大殿中央,看着鬼火四处游荡,看着无数的小鬼吐着舌头拉扯他身上的铁链。

方腊抬头看见的是阎王,恍惚间他又见柴进的模样。不再是那样自若高洁,而且凶神恶煞。方腊想再仔细看看,却发觉自己想不起柴进的模样了。

“方腊,你将龌龊心思压在施加恩惠的人身上,你将经历最痛苦的死法。”

阎罗的声音好像小鬼拉锯,干枯刺耳。方腊只觉得死既然要死,什么样的死法都没关系。无非自己终成白骨,是绞是砍于他而言本无差别。

可是他如今记不清柴进的容颜,这让他很慌张。

“柴进…柴进…”

方腊无意识地低喃。

“你怎能记得他的模样。”

阎罗鄙夷地笑着,大掌挥动,方腊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抽离出来。什么白衣少年,什么云雾芳草,什么神鹿飞天,一点点的模糊起来,淡去了,记不住了。

“不!不!我不要忘记他!”

方腊大喊,他只能记得一座神山,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,白茫茫一片。

“柴…柴…”

方腊高热退了,他忘记了许多。


方腊在正午的阳光下闭了眼睛,他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。

他原本以为最痛苦的死法无非绞刑,如今他才明白过来,最痛苦的死法是让至爱之人所害。

他也想起来了。

柯引,就是柴进。

闭眼的那一瞬,云雾缭绕的神山,柴进坐在神鹿上,笑颜灿烂地伸出手来,招呼他。

神山…柴进…错了

方腊死了。

评论(10)

热度(60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